端午节踩着艾草的清香来了。清晨被厨房飘来的箬叶香气唤醒，妈妈正坐在阳台包粽子，糯米在竹篮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，红枣和红豆馅在瓷碗里堆成小山。我凑过去学捏粽角，手指却总被粽叶打滑，最后包出的“四角怪”歪歪扭扭，逗得全家直笑。午后跟着社区队伍去看龙舟，河岸挤满了举着手机录像的人，鼓声震天时，船头的鼓手甩着汗珠呐喊，船桨劈开水面溅起银花，连河岸边的小狗都跟着汪汪叫，尾巴摇成小旗子。

       回家路上买了五彩绳系在手腕，路过巷口的老茶馆，看见穿蓝布衫的爷爷正给小孩讲屈原的故事。阳光透过竹帘洒在木桌上，盖碗茶的热气混着粽香飘出来，突然觉得端午不是日历上的符号，而是被长辈揉进糯米里的传承，是龙舟竞渡时集体呐喊的生命力。手机里存着包粽子时满手糯米的狼狈自拍，还有龙舟冲过终点线的瞬间——这张照片里，有传统在现代生活里鲜活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