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试周到了，图书馆的座位便如春韭一般，一茬一茬地被人割去。学生们排着长队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，那光里夹着七分焦虑，二分侥幸，还有一分大约是麻木罢。

自习室里，纸页翻动之声不绝于耳，偶尔夹杂着几声叹息。有人伏案疾书，有人抱头苦思，更有人对着墙壁喃喃自语，状若癫狂。空气里浮动着咖啡与泡面的气味，混着些汗臭，竟也成了一种特别的"书香"。

我坐在角落里，忽然想起先生说过的话："其实地上本没有路，走的人多了，也便成了路。"而今这考试之路，走的人何其多也。

窗外，夏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。